园林艺术的种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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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苏州博物馆身上有一个耐人寻味的特点,那就是博物馆建筑的知名度高于藏品。许多建筑爱好者前往苏州博物馆,都是冲着贝聿铭这“现代建筑最后的大师”去的。
贝聿铭生于苏沪名门,族中于近代闻名的人有“颜料大王”贝润生、“金融巨子”贝祖诒等。
苏州四大名园之一的狮子林曾是贝氏家族的“私有财产”,被他叔父买下。
贝聿铭小时候的许多时光都在狮子林度过,园林艺术这颗种子也早早地种在他心里。
在去美国之前,每逢假期,他都会回到狮子林;之后,他求学离开苏州,一走就是半个世纪。
当他把世界上著名的建筑都整了个遍,建筑奖也全拿了后,机缘巧合地,他又回到了苏州,用85岁老人那返璞归真的艺术表现力在苏州建了一座博物馆。
“中而新,苏而新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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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馆在开始选址、建造时争议纷纷,直到博物馆以全新面目展现在人们眼前,赞美之词才彻底消灭掉了质疑之声。
落脚于山水之都的苏馆和原有的拙政园浑然一体,相互借景、又互相映和,又保持各自的独立性。
苏馆的设计从中国传统园林那汲取了精髓,它是拙政园建筑风格的现代版的诠释。
“中而新,苏而新”,不高、不大、不突出。虽然基因传统,表现上却十分前卫,却一点也不显得造次。
这正是贝聿铭追求的,“建筑不能与自然争美,有了建筑,风景美应更加显露出来。”
用一个博物馆 贮藏千山万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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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旧如旧”并非单纯地恢复建筑的原貌,徒有其表的造型一定难以被人接受。
所以,精萃之处要想方设法地保留,符合当代审美的创新也应当紧随其后。
新馆正门对面的步行街就被修复得古色古香,建筑做到了时间和空间上的渐变,过渡自然。
苏州博物馆以白色粉墙为主色调,这亦是对传统建筑风格的沿袭;
用青灰色花岗岩取代千篇一律的小青瓦和窗框,丰富了色觉变化(花岗岩雨天是黑色,晴天是灰色);
屋顶的设计灵感源于苏州传统的坡顶景观,规则的几何形状,满是线条的艺术。
它又与园艺互相依托,庭院配合巧妙。主庭院中,古典园林元素随处可见且被精心修饰:
鹅卵石,假山、小桥、八角亭、竹林连掇一片;
“以壁为纸,以石为绘”,大面积的水池像极了水墨画中的“留白”,清晰的轮廓倒影水中,笔断意连,浑浑然延伸无穷。仁者至此乐山,智者由此乐水。
让光线来做设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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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而言之,苏州传统建筑的主特点是:柔和与雅洁,“精、巧、雅”是苏州博物馆对苏州建筑的高度提纯和时代新解读。
这个一经建成就升华为文化地标的建筑,似乎隐隐预示着园林艺术在现代审美中的新方向,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的吁求。
当然,要真正了解苏州博物馆空间设计的精妙,唯有亲自己走遍馆领受一番。
创建之初,贝聿铭就希望“从中国古代山水书画中寻找园林设计的灵感”,好让这个“最亲爱的小女儿”将现代审美与园林艺术融身一体。
“让光线来做设计”是他的名言。借景、框景、漏景、障景、移步换景是江南园林在设置景点时常用的手法,在苏州博物馆也自然少不了。
乳色薄纸般的玻璃将光线过滤地十分柔韧;“老虎窗”调节着光线的变化,创造出明暗对比效果;
大量采用自然光,玻璃上类似苏绣的图纹,极富朦胧美感;
落地窗后都有不一样的风景,有的片片竹林、有的植有古树、有的是池塘的一角……景色相互连通又保持独立,亲近自然,含蓄而内敛,引导人们的情感表达。
你才是立体山水画卷里的主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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园中的竹、树都是贝聿铭亲自挑选的,每一棵都姿态优美,与建筑的美刚柔相济。
苏馆东部的《紫藤园》里的紫藤由忠王府移植而来,它是嫁接于文徵明当年手植的紫藤上修剪下来的枝条。
在传统的空间美学中,色彩总是先声夺人,最先进入人们的视线,给人“第一印象”。
在苏馆室内,晨光、午日、黄昏,不同时段甚至不同季节的阳光照进庭院,物体都会笼上一圈光晕,或浓烈多彩,或清凉嫩绿;
或金黄绚烂,这即是自然赋予空间的生命,也是光的设计作品。
在万里无云的晴日,以蓝天为背景:纯净的白墙和线条、写意的假山和古树、清澈的池塘和游鱼,共同绘出一幅立体的山水墨画。
此时,苏州博物馆已不是主角,而是植物、光线和走动的游人。
不要太在意建筑,贝聿铭有言在先:“人们和景色才是真正让空间呈现经久不衰生命力的主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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